那一刻你脑海里有什么,有什么一闪而过,随着快速前进的火车,而你的眼神停留在某一节车厢,一直被带去你不能继续望着的地方,那一刻,是不是只想走,离开现在所站立的地方,去哪里都没关系。
白日梦和理想,都是在并不相交的空间的某一个正确的时刻与我们对位,而这样的奇迹,甚至都无法计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概率。火车似乎神奇的依附着属于它的轨道,在特定的时候改变,暂停,带着长长的人流,带着长长的想象。
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在火车经过时静默。因为我愿意相信那一刻它会带走一个在空气中漂泊的我,一阵划过空虚的冷风,提醒我的身体依然还立在这里,依然活在人类世界,依然在一个充满洞穴的空间,而随时可能被任何罅隙吸走,随时可能落入未知的隧道,灰飞烟灭。
人和人之间总是习惯用虚伪的习惯为彼此关系上一道脆弱的保险,身体里却住着看不到外面世界的机器人,根据身体发出的单一指令,对所有的条件作出迅速而无力的反应,即便是用尽一生的时间,也征服不了这种徒劳。
疲惫的梦。我用了一整个晚上漂浮,能感觉到自己失重,失衡,世界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沉和寂静,我看到那列时常在窗外经过的火车,它优雅而迷离的经过闹事区的轨道,两旁站满了人,他们都面无表情,鸦雀无声。我从他们的头顶飞过,追着那辆快速无比的火车,幸运的抓上了其中一节车厢的窗户,一路上感觉自己是火车放的风筝,一直这样飞,一直这样飞。